雇主癖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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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果然,众人检查时发现天花板上的监控不见了,地上散落的全是机器碎片。
  因为处于地下室,整间房层高极低,以女人的身高,将智力体力开发到极致,把东西扯下来也不是没可能。但也着实意外了。
  不过他们仍旧不信她能将两米高的东西弄下来,在一番检查后果真看见了罪魁祸首。
  文鸢是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的,她沉默站在原地,没有犯错后等待惩罚的手足无措,而是紧盯着Ella。
  联想到出门时的话,Ella竟被她盯得有些发毛,皱眉后退了一步。
  柴尔德和士兵正拿着听诊的小仪器检查,很快便确认了监控就是文鸢借助于这个小东西将才砸下来。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手上?这东西分明是Ella带在身上的,难道是Ella给她的?
  待他看去,两个女人挨得不远,Ella仍旧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根本不像是要帮她的样子。
  除非是这女人自己偷的。
  不管是与不是,也只能有这一个原因,否则麻烦就大了。
  Ella与他对视一眼,更证实这东西确实是她的。
  他心下一愣。
  柴尔德向几个紧张生疑,正询问他这设备的士兵解释:“我想,文小姐还是太任性了,这个东西我们随身携带,文小姐拖了那么长的时间,是怎么拿到手的?想想手段真是了得。看来我不得不需要向魏先生汇报进行严加看管才行!”两句话便将罪责推至文鸢身上。
  文鸢根本没管他在说什么,从始至终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,那就是站在对面的Ella。
  Ella似乎读懂了她眸中的话。
  只见女人缓缓启唇:“Ella,真的很对不起,我只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太害怕了。在这里,我只有你一个朋友,你一走,我觉得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冷冰冰的。”
  “明天你还会来看我吗?”
  Ella嘴角抽了抽。
  这女人疯了,要么是吃药吃傻了,要么被关出病来了。
  柴尔德还在替她开解,显然那些士兵相信了他的说辞,因为几个兄弟接了他塞来的钞票,心领神会。
  人又没出什么事,多半就是被关出毛病来了,稍后设备重新连接装上,他们几个再多上些心,剩下的只是汇报上去有些麻烦。
  但这女人闹也不一回两回了,几个兄弟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,这还算好,人在,没出事。
  “抱歉,我可能不行呢。”Ella表示有些为难。但文鸢紧咬着不松口,若是她不来陪她,那么接下来别说是药,就是水和米她一口都不会吃,即便这些人吊营养针她也会拼死反抗,反正她没什么好怕的。
  关在这个不人不鬼的地方,她早就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  被她带着疯意的语气吓到,几人皆是一愣。
  早就被上面提点过,都知道这事情文鸢做得出来。
  Ella只好妥协,“我每天都会来看你,别做傻事。”
  “那么,你晚上也来陪我吧,好么?你来陪我说说话。”
  这更是得寸进尺,像要一步步试探Ella的底线般,她声音轻轻柔柔,不带一丝威胁。
  文鸢不知现在的时间,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,距离天黑很快。
  Ella刻意掩盖不耐烦的语气,点头:“等我忙完了会来看你。”
  这没再留给她谈判的机会,Ella快步离开,生怕她继续无理取闹。
  文鸢仍赤脚站在地上,盯着Ella离开的方向。
  那道门缝很大,漏进来的光也亮堂。所以她能清清楚楚看见Ella转身时,衣摆的点点血迹。
  随之而进来的还有收拾东西的佣人,她悠悠地走回床边,目不转睛盯向给她擦脚,检查身体有无受伤情况的护工。
  态度还是温和,仿佛刚才疯狂的人不是她。
  —
  出了走廊,没人关注后,柴尔德才问她究竟什么情况。
  “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?”Ella的脾气一点就炸。
  是她过于疏忽大意,竟不知道那女人还有做小偷的习惯,而她究竟是何事神不知鬼不觉将东西偷走的?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?直觉告诉她那女人一定是话里有话,亦或是想通过她传递什么消息。
  除此之外,她想不到任何可能。
  总不能真孤苦无依,拿她做慰籍?别搞笑了。
  见她又要生气,柴尔德没再继续说下去。现在问责没用,且Ella不像要对那女人下手的意思。他识趣闭嘴,转而才提到刚才的事。
  “今天由你去操刀,有客人点了餐,要亲自视频选看。”
  “网点主线上的客人?那一单不是在公海取的吗?”
  柴尔德嗯了声,两人边走边聊:“医疗船还没到公海就被海警查了,现在返程回了泰国,虽然问题不大,但这段时间也该小心谨慎些。并且现在泰国那边来往公海的医疗手术全部都已经暂停,有国际刑警在追。”
  “不过。”柴尔德转头看着她,“泰国那边的医疗船被查跟我们并没多大影响,今天好好把手术完成,正好发泄一下你的坏脾气,别生气了。”
  Ella懒得跟他扯,“行了,你告诉我他点的是什么。”
  男人将记录本子掏出来,上面是一排的清单。
  Ella接过,找到今日的日期,今天点主刀手的客人不多,上午定了两个猪仔的脾肺,下午的手术她刚做完还不到一小时,身上一身血臭。
  她边看,余光才扫到自己衣摆的血痕,嫌弃地啧了声。
  这是猪仔不老实,差点儿脱刀从手术台上逃跑溅上的。若不是那客人要求无麻醉活刨,她也不至于染一身臭,现在都没时间去消毒洗个澡,烦极了。
  这样的怒意,Ella通常会自己找渲泄口。
  譬如本子上的备注,又来个无麻醉活刨的,这次比较奇特,买了整个人却只要心肝,并且要求全程通过隐秘的线上网站直播,切任何部位都需要听从他的旨意。
  Ella多留心了底下交代的一览。一般客人不会表述自己要拿这些器官去做什么,他们也无权干涉,但多半能猜到是换取健康亦或找个刺激。
  但这一栏中竟清楚地写明白了用途。只有简短的叁个字“生食用”
  这令Ella一愣。她做了这么久,见过买拿尸体喂自己的宠物养血性的,见过不敢杀人在网上找趣味刺激的,人性的千奇百怪展露无余,她却唯独没见过专门买来自己食用的,并且要求新鲜、心肝刨出来还会跳动,立刻打包冷藏交到他手上。
  网站是看不清对方的任何讯息,否则她还真对这个隐藏的匿名用户感兴趣。什么样的人能变态到这种程度,喜欢生食心肝。
  “真是个变态。”
  一个口味独特的变态。
  就听她笑,柴尔德没否认。纵使他进行过无数次残忍的肢解活剖手术,在第一眼瞧见时也觉得惊讶。先不说生食会有感染朊病毒的风险,人肉的口感与动物可不一样,若是煮熟了加上佐料还能说得过去,生食酸得发腥,又恶心,这是人类天性对同类尸体产生的基因性反应。
  但客人怎么要求,他们无权置喙。
  “你去准备准备吧,记得戴好口罩。”柴尔德贴心提醒。
  Ella应了声,将本子拍在他身上,进入消杀室换衣服。
  进入操作的手术室,入眼,赤裸脱光衣服的猪仔已经被束缚带捆住了四肢和脑袋,一动不动躺着。
  为了方便拍摄,正中央的解剖台打着刺眼的白灯,两个助手早已经将所需要的器械备好,一个人调整着连接前方电脑大屏幕直播的摄像机,一个守在一侧随时预备打下手。
  这个顾客的要求尤为苛刻,不能沾上一丝的灰尘细菌,所以就连拍摄的工具都进行套膜。
  Ella戴好手套,给了个眼色,那边的助手便打开联络频道。不出五秒,那边很快接通,诺大的屏幕却看不清对方的任何脸及信息。只能看见一个系统匹配的黑色头像。
  黑色的头像不会动,开口说话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。这也是这个隐匿网站的好处,他们不会知道任何雇主的消息,也没有任何后台途径得知雇主的资料,一切都通过这个层层加密的网站聊天框解决,支付则使用世界流通的虚拟比特币。
  因为极高的保密性以及无法追踪性,这个网站成为了黑色交易的摇篮,释放了人性最大的恶。
  口罩下的脸笑了下,这是Ella动手术前特有的情绪。一侧把着摄像机的助手见她眉眼弯了弯,没敢多说什么,朝后调整了下。
  这种情况下,猪仔多半要受罪。
  床上的人也似乎才苏醒过来,察觉到自己被皮带禁锢住了双腿双手,开始疯狂大喊大叫,哭得鼻涕横飞,撕心裂肺。
  “我有钱!你们放我走吧,我求求你们了,我可以给你们钱,我真的可以给你买很多很多的钱!”将死之人是毫无尊严的,他渴望活着,求生的欲望盖过了他此刻的狼藉。
  男人换了好几种语言解释,尽管被抓进来时他已经无数次解释自己只是来旅游的,放他走,他可以交钱换一个平安,绝对不会吐露这里的任何事情,就当死了一样。可没有人听他说话,根本没有。
  通常这个时候猪仔们会被塞东西闭上嘴,但这次的雇主想听他惨叫,这样比较刺激。
  Ella烦躁地找趁手的刀,只想快点拿刀捅进他身体里好叫他闭嘴。
  白色的刀刃落下,床上的男人惊惧无比,瞳仁里倒影着那锋利的手术刀。他被捆住了手脚,脖子上也被屈辱套住皮带,犹如案板上的鱼,想怎么宰就怎么宰。
  当刀划开他的皮肤时,血瞬间涌出,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手术室。
  右侧的电脑大屏随时随地更新着雇主文字编辑的信息,每一个步骤只要雇主不满意,都可以重来,甚至中途改变。但男人的惨叫并没有引起那头的怜悯,反而更兴奋。
  一行英文字幕缓缓打出来:“先肢解胸前和胳膊,我要一步步看,拍清晰点。”
  经过助手的提醒,Ella瞄了一眼,随机按照吩咐改刀口。
  人的皮肤不似猪肉,划开时并不算顺畅,刀刃在镊子尖划线的胸前正中切口处沿线切透。
  一瞬间,血漫涌而出男人痛得嘶喊,几乎昏阙。他眼睁睁看着接下来的操作,看见自己的身体被锋利的刀刃划开。
  胸部斜切时,镜头特地给了放大,让那边的人能清清晰晰地看清血肉剥离的新鲜模样。
  男人的整个乳晕、上臂、手臂,整张皮被血淋淋剥下来。他的皮肤雪白,根本不像是当地的人,看着细皮嫩肉,家境不错的样子。不过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一个猪仔的来路,再有钱,也没用。
  “不要…….!不要,求你们…..”血腥味盖住了他眼泪的咸,似乎是痛晕了,男人呼喊声逐渐虚弱。
  真没用,这就晕了。Ella有些无语。
  这时电脑又缓缓打出来几个字,Ella看去,是雇主等得不耐烦了,这个猪仔根本就找不到什么乐趣,让她赶紧把东西取出来。
  刀已经将他胸前两块皮剥开,露出了赤裸扎眼的肌肤。Ella正沉迷于分离他胸前外侧壁的浅、深两层筋膜呢,不得不速战速决,开始进行剥离心脏、肝、肾、脾肺的摘除手术。
  虽说雇主买下了一整具身体,但他加上额外要求,也只要心肝,其他的就当自行处理。他们可以回收利用,再找雇主卖出一个新价钱,这是一笔不赔本的买卖。
  血淋淋的心脏被取出时还在鲜活跳动着,Ella欣赏着这个漂亮的东西,在光下一跳一跳地,实在是美丽。
  雇主显然也兴奋起来,电脑大屏上不断滚动着他的指令。
  她将心脏放入早已准备好的4摄氏度、储满特殊保存液的存箱中,这颗心脏活体适宜移植的时间只有4-6小时,雇主的目的并非活体移植,而是食用,但希望见到它时还能跳动。也就只能按照活体移植的时间去运输。
  这些被摘除的东西会立刻送往雇主留下的一串接应地址处,由专门的保密人员护送,确保安全交接。
  仪器持平线,手术台上的男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。Ella走近他脑袋侧。
  被取出身上所有值钱器官的男人此时仅剩一具空壳,而这具躯壳就连皮都被切掉了,血淋淋的筋肉恶心像掉进了腐蚀溶液般的怪物一样可怕。
  于Ella而言,他身上还有一件宝贝儿,特地留着没取。大餐要留到最后享用。
  助手见她起手,随机准备好储存东西的容器,在一侧候着。
  只见那双刚不久活剖取出了心脏的手、再次攥起了手术刀挥向床上早就已经失去呼吸的男人。男人仍维持着死前不瞑目的惨状,嘴巴长得极大,瞳孔全然是惊恐放大状。
  这样的眼球最美了。
  Ella喜如珍宝,每一刀切下来摘取都格外小心翼翼,生怕破坏了美感。
  两颗眼球被摘除掉后,被女人捧在手里细细观赏。
  人的眼睛各有不同,有些透明的眸子就像水晶球、像玩具、能倒影出她的样子。尽管这颗眼珠已经有些灰了,但也不妨碍她的喜爱。
  口罩下的传来愉悦声音:“实在是太美了。”哪怕她浑身是血,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腥臭,也感到兴奋不已,毫不嫌弃。
  谁也没注意,她身侧的惨不忍睹的尸体,空洞洞的眼眶还死死望着取下他双眸人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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